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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7章 你到底跟誰在一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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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上官靖羽!”素顏一聲吼,急忙扒拉開臉上的殘雪,躬身便往地上抓雪揉球。

趁著這個空檔,上官靖羽早就揉好的雪球已經快速飛出去,一個接一個砸在素顏的身上。

安靜的院子,瞬時熱鬧開來。

這個本就花樣的年紀,是該開開心心的,無憂無慮的過活。

芙蕖站在門口,略顯無奈的看著拼命砸雪球的兩個人。

她,從未見過小姐如此開心的模樣。

要知道,在相府,上官靖羽再得寵,那也必須規規矩矩,像個相府小姐的模樣。走路有走路的規矩,說話有說話的規矩,就連吃個飯睡個覺,都是方方正正的。

見狀,芙蕖也跟著笑出聲來。

方才素顏都說了,那些人便是去問心庵的,她心下雖然擔憂,但想著有重錫在,這事想來是可以解決妥當的。

“小姐小心!”芙蕖驚叫著。

上官靖羽一怔,數個雪球在臉上開了花,發髻上,眉目間,全是白雪覆蓋。

芙蕖愕然,急忙沖上去撣落她身上的雪,“小姐沒事吧?”

“幫我。”上官靖羽道。

“是。”芙蕖急忙蹲地上抓雪。

“餵,你們恃強淩弱,不公平!”素顏被上官靖羽砸得哇哇叫。

上官靖羽難得拋卻大小姐的身份,可以在所有人面前恣意的做一次自己,跟芙蕖一道笑著跑在雪地裏,“用雪埋了你都可以!”

“這是我看見的,最美的一場雪。”身後,重錫淡淡的笑著,宛若暈開初春暖陽,足以教人如沐春風。眼角眉梢微微上擡少許弧度,那是真的微笑。

手,移向膝蓋,而後逐漸握緊,眼底的光稍稍黯淡。

他用力了,額頭滿是汗珠子往外冒。

到底還是……

深吸一口氣,他預備放棄,卻有一雙微涼的手握住了他的手背,“我扶你。”

他擡頭,剛好迎上她溫暖的眸。

輕輕的搖頭,撣落她的手,他拼著一口氣,雙手死死扣緊了輪椅的扶手,緩緩撐起。

那一刻四下瞬時死寂,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他身上。

上官靖羽只覺得自己的身子,連帶著心臟、靈魂,都跟著劇烈的顫抖起來。視線死死盯著眼前徐徐站起的男子身上,他站得好吃力,甚至於不能稱之為站。

雙手抵著扶手,靠著臂力和少許的雙腿支撐力,他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子,擡頭時,朝著她笑得溫和。溫軟的聲音,帶著幾分激動的輕顫,難得的情緒波動。

他說,“阿靖你看,我早晚會抱著你,走完以後的路。”

那一刻,她臉上的癡楞表情漸漸退散,取而代之的是雙眸噙淚,笑得比哭還難看。

下一瞬,他已經重重回落,坐回了輪椅。

她知道,他盡力了。

可是,那就是希望。

是所有人的希望。

也是她的希望。

素顏如釋重負,看了芙蕖一眼,領著她退出去。

上官靖羽便蹲在重錫的跟前,雙手輕輕撫上他的膝蓋,“有感覺了是不是?”

他點頭,“從你上次紮完針,就已經有些酸麻的感覺。”

“所以只要我照著你的辦法,繼續施針,你早晚能站起來,就和以前一樣?”她問得小心翼翼,卻難掩話語中的顫抖和哽咽。

眸光璀璨,他勾唇輕笑,“是。”

溫暖的手,撫上她的面頰。

四目相對,一個容色傾城,一個俊彥絕世。若說世間還有璧人,怎及眼前成雙?

“平素還會疼嗎?”她問。

眼底的光帶著少許黯淡,他點了頭,不願瞞她,卻又打趣道,“將你相府的好酒送我少許,我便不疼。”

“酒多傷身,等到我治好你的腿,便不許再喝了。”她起身,握住他的手,竟覺得有些濡濕。想來方才那一站,他費勁了所有的氣力,只為給她希望,讓她更安心。

重錫望著她的眸,笑得清淺,卻也只是笑而不語。

如何能不喝?

怕是此生都戒不掉了。

--。

二王府。

蕭東銘蹙眉,“你說什麽?丟了?”

風烈頷首,“消息是這樣說的,人和箱子都沒了,不知去向。想必現在,太子殿下也在找這個人。”

“問心庵主簿李賀?”蕭東銘揉著眉心,臨窗而坐,“去找,無論如何必須趕在太子之前把東西找到。關鍵是箱子,至於人……能留活口自然是最好,不能留的話,就看著辦吧!”

“卑職明白。”風烈點頭。

此刻,多方勢力都開始找李賀和消失的箱子,這可關系著朝廷諸位大臣的身家性命。

或觸及貪汙弊案,或觸及賣官鬻爵,更有甚者,乃官官勾結的罪證。

皇帝最恨結黨營私,若是證據確鑿,只怕……不會手下留情。

拿到箱子,就等於拿到了朝廷的制動權。

風烈剛要離開,卻聽得蕭東銘道,“辰宿近來如何?”

聞言,風烈蹙眉,“他……二爺該明白他的性子,禁足後便沒了聲音,反倒不哭不鬧,有些……”

音落,蕭東銘輕嘆一聲,拂袖走出去。到了院子裏又頓住腳步,“那丞相府呢?”

風烈道,“上官姑娘時常從後門出去,但是……不知道為何,馬車出了相府,咱的人就會跟丟。”

“跟丟?”蕭東銘不解,“為何會跟丟?”“不清楚,總是途中有變,等到咱的人回過神來,早就沒了上官姑娘的蹤跡。似乎在上官姑娘身邊,總有人隨時護著,不叫人輕易探出她的去向。當然,去一些耳熟能詳的地方除外。去食為天,或者國寺,

急不會有人攔著。”風烈也是不解。

二王府出去的探子,算不得一等一的好,但是對付上官靖羽這樣不會功夫的女子,算是綽綽有餘的。

這其中……

蕭東銘冷然,“這話為何早前不報?”

風烈瞬時覺察到事情的嚴重性,隨即垂頭不語。

“該死的東西!”蕭東銘拂袖而去,“她現在在哪?”“出去了,還沒、沒回來。”風烈遲疑了少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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